水均益
作为央视新闻频道最炙手可热的主持人,水均益的名字对于观众已经再熟悉不过,观众亲切的称呼他为“小水”。面对电视镜头,面对亿万观众,面对一个个被采访过的国家政要,水均益在不断挖掘着自己潜力与智慧,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虽然现在我还不是最棒的,但我有成为最棒的潜力,而且我也有成为最棒的野心和追求。我相信我会的,我也相信我不会让很多支持我的朋友和观众失望。”
当年若不是进入《东方时空》就去做公关部经理
进入《东方时空》完全是一个巧合,水均益这之前一直在新华社当记者。他回忆说,《东方时空》开播的那个时候我也已经有了"贼心",不准备在新华社干了,想去一家中外合资企业。恰巧4月份正在筹备中的《东方时空》,找到我在新华社的同事要合作,我就去帮着做幕后的策划。大概做了两三周,他们说你们做国际的也出一个人,这个人既可以采访、当记者,又可以偶尔兼任记者性的主持人。我的同事推荐了我,就去主持了第一期,觉得不错,于是一直混到现在,雪球越滚越大。假设当时你没有到《东方时空》,准备去一家做电话交换机的公司,去做公关部经理。人家已经把办公桌都准备好了,名片也印了,只是手续还没有办。
印象最深的国家政要是联合国前秘书长加利
水均益:印象深的人很多,我不妨说几个。一个是联合国前秘书长加利,当时有个小创意,到北京大街上采访小孩,问他们如果见到联合国秘书长爷爷,你会问什么。然后我把这些问题收集起来作为当时开篇的问题,加利回答得非常幽默。有一个孩子问:你的官有多大?你是管什么的?是不是全世界都管啊?加利说,我其实不是大官,联合国就像一个大家庭,我是大家庭的官家,每天早晨开门让客人进来,每天晚上关门、打扫卫生,谁要是挣了钱不上缴,我还要催钱——当时美国正在拒绝缴纳联合国的会费。
我感觉加利是知识分子型的人,不太适合当政治家。后来由于美国作梗,加利无法连任,但我一直觉得这个人是很正直、很儒雅的人。再有就是美国前总统克林顿(专题,图库),当我面对面与他坐在一起的时候,他一双大手、一双大脚,很可爱,非常非常谦虚,很耐心地听我讲话,实在不像发动战争的超级大国首脑。还有许多人印象都很深刻,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。
镜头前我也会局促不安
面对电视镜头,个别的时候也会有心理压力,特别是在早期。“我刚刚开始做电视,经验不足,在镜头前总觉得举止不太自然,后来就好了一些。但是有一件事让我特别难受,采访巴基斯坦前总理贝。布托女士的时候,我犯了一个错误。她进来的时候我在门口欢迎她,我说总理阁下您好,然后伸手要跟她握手。可是她根本没有理我!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穆斯林,穆斯林的男女之间是授受不亲的,不能够随便握手。我在中东待了很久,却犯了这样的错误。”
1989年到1991年水均益在新华社中东分社当了两年多记者,其间经历了海湾战争,但是很可惜没能去战场采访。水均益说,1991年海湾战争的时候,我的记者生涯中种下了一个梦想。我当时在开罗,间接地参与报道海湾战争、我编发、采写了不少稿件。海湾战争,我在开罗看CNN,看到CNN的记者站在楼顶上向全世界现场直播,说"我背後的巴格达已经被防空炮火染成了圣诞之夜的绚烂夜空!"我当时感觉这样的工作非常吸引我,我想有一天一定要有这样的经历,要做到这样!后来到了《东方时空》,包括今年去伊拉克,多多少少都实现了我的这个梦想。
作为一名战地记者我喜欢战争
作为记者我喜欢战争,不是说喜欢战争爆发,而是说喜欢采访战争,因为在战争情况下、冲突情况下,对记者的挑战才是顶级的,考验也是巨大的,工作能力、本领大小也可以体现出来。作为一个普通人,我亲眼看到了战争的残暴,看到很多惨不忍睹的情形,战争的受害者只能是无助的老百姓。我在伊拉克看到,普通的老百姓哪怕是大学毕业都在沿街乞讨,而伊拉克的官员在被封锁的艰苦情况下,还可以买到最新款的奔驰车招摇过市。医院里每两分钟病死一个孩子,但是郊外依然在建别墅。无论如何都是老百姓受害。
当在现场看到那些受到战争伤害的人们,也会有一种想要拔刀相助的冲动,比如我在巴格达看到了几个小孩子,向我们卖一种当地人用的香,我的同事就给了他们一张250元的第纳尔,大概相当于人民币八角或一元。没想到那几个孩子高兴得在地上打滚!我当时很激动,就给了他们一打250元的地纳尔,他们欢呼着就走了。我也知道,我们这种身份的外国记者,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帮,而且有些事我们也是做不到的,比如医院里面的小孩儿,连消炎药都没有,只能看着小孩子简简单单的伤口就那样烂下去……
那么,如果没有战争,没有动荡,是不是水均益就没有今天的成就了呢?水均益笑着回答,这话对也不对。我参与了波黑、巴以、伊拉克的报道,这给我带来了很大的知名度,在观众中也获得了一定的认可。但我并不认为我天生就是做战地记者的类型,我也在摸索和实践。其实我干别的也可以干好,我在《东方时空》早期主持过一些国内题材,比如消费者维权,比如我的家乡兰州空气污染的问题,后来才逐渐转向国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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